搭脉验孕测试场景。
【人物简介】
黄世一是长沙东华医院的主任医师和教授。他是国家中医药科技成果(针刺麻醉子宫完全切除术、参附青抗厥脱症)甲等奖的获得者之一。他师从湖南省五大名医之一、全国著名中医学家廖仲颐老先生(1894 - 1984)。他擅长对妊娠进行孕期监测和健康指导,擅长治疗妊娠合并症及并发症,也擅长早产的综合防治。
核心提示
微博红人阿宝曾以“5 万元赌中医不能搭脉验孕”,这在网络上引发了波澜,然而喧嚣一阵之后很快就没了后续。中医验孕到底是不是伪科学呢?湖南的中医名家黄世一教授通过 90 天的监测所形成的“大数据”,给出了一个较为可靠的说法。
数月前,微博上的名人阿宝,他是烧伤科医师,直接斥责中医是伪科学,还公开向全国中医医师发起挑战。在他发布的那篇挑战博文中,阿宝声称愿意用 5 万元作为赌注,赌中医不能用手检验出育龄妇女是否有孕在身。这场针对全国中医医生的挑战,随后在医学界引发了很大的波澜。中医验孕到底是不是伪科学呢?目前还没有确定的结论。接近岁末之时,全国著名中医学家廖仲颐老先生的弟子黄世一教授以及他的同事,连续 90 天对孕龄妇女的脉象进行了监测,他们称能够以大数据和可视化的方式来证明中医搭脉验孕的科学性。
90天监测脉象证明搭脉可以验孕
阿宝对中医存在常识性认知错误。中医最基本的诊断方式并非仅仅只有“切脉”,还有“望、闻、问”。长沙东华医院教授黄世一明确指出,且毫不留情面。他称:即便不是中医,只要有几十年的临床经验,凭借“望、闻、问、切”的方式,要基本判断出妇女是否怀孕并非难事。因为怀孕和未怀孕的妇女,脉象是完全不同的。
黄教授告知记者,阿宝指责中医是伪科学之后不久,东华医院接收了一位不孕症妇女。他的同事,也就是产科主任李清姗,负责对这名妇女进行一系列的生理体征监测,其中包含对脉搏变化的记录。依据脉搏的表现,在上周做出了被观测对象应该怀孕的判断。第二天,该妇女在医院进行了尿检及 B 超检查,这证实了之前的判断是完全正确的。
很多女性怀孕后,脉象会经历一个从弱到强的变化过程。因为怀孕后孕激素上升,脉象会呈现出“滑”的特征。医生将右手的食指、中指、无名指和小指依次放在女子左手的手腕处。倘若怀孕了,无名指、中指和食指这三个指头都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跳动得很欢快的脉象,那种感觉就如同指肚放在算盘珠上,能明显感觉到脉搏跳动得很有力。黄世一担心记者难以理解,于是进一步解释道,搭脉验孕是能够用西医理论来解释的,其本质为血管里的血液流量和流速。孕妇单胞胎时血容量会扩充一半,增加的血液会在动脉里留存,进而进入血液循环。因为血管弹性变大,所以血流量和速度的变化会相应提升 5%-15%。一名有着十几年甚至更长临床经验的医生,是完全可以察觉这种细微的脉象变化的。
“中医依托的是大数据”
中医的脉象、经络、脏腑等原理,由于无法与现代医学的细胞、基因、病菌等概念相融合,这是近年来中医被指责为伪科学的主要原因。在黄世一看来,“中医学属于一种经验医学,用现今的说法,中医是以大数据作为基础的经验医学”,有时能够得出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诊断结果。
从搭脉验孕说起,黄世一提出,中医能够做到搭脉验孕。在西医尚未普及的时候,在《计生法》还未禁止非医学需要的胎儿性别鉴定之前,长达上千年来,中国人的胎儿性别鉴定都是通过中医来解决的。
黄世一钻研中医多年,对我国古代经典医书十分熟悉。据他介绍,在这些古代中医经典书籍里,有不少关于切脉辨别妇女是否怀孕以及胎儿性别的记载。像唐代孙思邈的《备急千金要方》,明代李时珍的《濒湖脉学》,还有清代的《医宗金鉴·妇科心法要诀》等,都有切脉辨别胎儿性别的理论与方法的相关记载。
中医搭脉鉴定胎儿性别并非中医做不到,而是现在的法律禁止胎儿性别鉴定。黄教授向记者介绍其同事东华医院妇产科主任李清姗,他说阿宝认为中医验孕是无稽之谈且是伪科学,然而李医生完全有能力做到徒手盲测 6 个月以上胎儿的重量并预测其出生时的重量。她能够通过“望、闻、问、切”四诊并参考相关情况,甚至有可能判断出胎儿的性别。那这种经过实践检验的“伪科学”该如何去解释呢?
他表明,此说法并非毫无根据。在 2007 年,当时担任科技部副部长的尚勇在罗马举办的“中欧中医中药大会开幕式”上致辞时,曾说出“中医不但能够凭借脉搏来诊断妇女是否怀孕,还能判断出男女”这样的言论。
黄世一谈到从搭脉验孕进而延伸到常常被人攻击的中医。他指出,每个学科都并非尽善尽美,都存在着不足之处。然而,不能仅仅因为一个缺点就对传承了千余年的学科予以否定。他期望通过自身的呼吁,能够让更多的人以更为理性的态度看待中医和西医。
记者 龚化
学两招
老中医教你自测“滑脉”
没有经过中医学训练的人能否自测“滑脉”呢?黄世一指出:“在古人所列举的二十七种脉象里,滑脉属于比较容易分辨的一种脉象。”接着他详细地说明了自测并判断滑脉的方法。
右手食指、中指、无名指和小指依次放在左手手腕上。通常情况下,无名指所按之处为“寸”,中指所按之处为“关”,食指所按之处为“尺”。其中,离手掌最近的是“寸”,离手掌最远的是“尺”。
怀孕时,无名指、中指和食指这三个指头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跳动得欢快的脉象,脉象从“寸”部到“尺”部,往来流畅且圆润,就像珠滚玉盘一样……
值得注意的是,滑脉在贫血病患身上可见。滑脉在风湿病病患身上可见。滑脉在急性感染发热后期病患身上可见。滑脉在急慢性胃肠炎病患身上可见。孕龄妇女无病却见滑脉,那么多半是“有喜”了。
事件回顾
阿宝质疑中医脉诊验孕约赌10万
中西医的争论有着很久的历史。前些时候,有人把“战火”引到了中医诊脉验孕这个话题上,此人是微博名人、北京积水潭烧伤科医师“烧伤超人阿宝”(以下简称“阿宝”)。在 2014 年 9 月 11 日,他发出了这样一条微博:“中医不是宣称能通过号脉号出怀孕甚至男女吗?可以挑选三组人,每组十名……受试者躲在屏风后面,仅露出手腕。”他表示不知道是否有人敢应战?并且他多年的心愿是以现代科学手段来验证中医诊疗手段。
他之前曾公开宣称“中医是伪科学”。此次,阿宝愿意拿出 5 万奖金发起挑战,目的是通过随机盲法来测试中医脉诊的准确率能否超过 80%,并且欢迎“热爱科学的土豪”来增加奖金。当下,“挑战赛”的奖金在部分网友的赞助下已经追加到了 10 万元。
阿宝发出挑战后不久,北京中医药大学的教师“中医杨桢”便应战了。双方正在商议挑战的具体方案,初步决定让 32 名育龄妇女协助参与测试,并且在测试过程中,杨桢与参试者之间会用布帘遮挡起来,仅依据诊脉的结果来判断参试者的怀孕情况。
成都老中医首轮验错仍增加赌注
杨桢表明,他接受挑战的初衷是要展现脉诊验孕的基本功夫,还要证明在一定条件下脉诊验孕是可靠的。同时,他希望通过这个活动去了解“烧伤超人阿宝”的科学精神以及实验设计能力。然而,后来由于双方无法达成协议,所以这个事情就没有继续进行下去。
“中医脉诊验孕”的热度依然存在。接着,成都老中医吕即来欣然接受挑战。在媒体的注视下,吕即来为 5 名女士进行了诊脉验孕(其中有一名女士怀孕),然而直到第二轮他才辨认出哪位女士怀孕了。即便如此,他仍表明要继续接受挑战,并且拿出 20 万摆下擂台,希望在癌症、肿瘤等多个方面展开对决。另外一名成都中医则笑着表示,愿意拿出 50 万打赌中医能够获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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